“阿凝,朕可是在做梦?”
皇帝不敢置信看向徐晚凝。
他还记得上次见面,她决绝的同他说,不愿和离,她愿意和燕远征再试试。
饶是今夜他们和好,可皇帝心中也依然忐忑。
他不敢奢望,她这么快就放弃燕远征,坚定选择他。
皇帝原本已做好了长期准备,可如今却这般峰回路转,叫皇帝又惊又喜。
徐晚凝轻轻摇头,靠在皇帝怀中,“陛下不信,难道是您不愿意吗?”
徐晚凝毫无负担,倒打一耙。
皇帝搂住她的细腰,他望着她浓密乌黑的青丝,“朕当然愿意。”
“阿凝,朕只是太过意外,在朕以为此生都无法再拥有你时,上苍又给了朕这样的机会。”
皇帝温柔的将她潮湿的头发别在耳后。
“阿凝,你是认真的吗?”
皇帝再次确认着。
他怕她又会改变主意。
皇帝已经被她折腾到毫无安全感。
徐晚凝知道他意外什么。
她同意和离,本就是为了打消他最后一丝疑虑。
“嗯,陛下,我愿意的。”
徐晚凝水润漂亮的眸子认真看向他。
她依恋的抱住皇帝的腰,声音哽咽:“陛下回去之后一定要照顾好身体,您这些时日瘦了太多,别再叫妾为您害怕担心了,从听说您病后,妾每日都……”
徐晚凝仰起头,水润润的眼眸看向他,哽咽到说不下去。
皇帝心软成一团。
这句话也叫皇帝将徐晚凝的所有行为合理化。
他怎么能怀疑她的决心呢?他只是病了一场,她便害怕成这样。
她心中还是有他,之前决裂的那些话,肯定是言不由衷。
若非心中有他,她不会这般轻易便改变了主意。
他怎么能觉得她反复无常?他真该死。
皇帝叹息一声,心里也有些后悔。
若早知道,一场病便有这样的效果,在最开始生病时,他便该将消息传出去。
他们之间也不会十几日未见。
皇帝心中划过暖流,他低头亲了亲徐晚凝的手:“朕会照顾好自己,阿凝也是。”
“阿凝,你别牵挂朕。”
皇帝将她抱在怀中,她像一朵娇花,只在床上这般娇娇软软,叫他舍不得放手。
“和离的事情,朕去同他说吧。”
皇帝刚开口,徐晚凝便摇头:“陛下,可否由妾来说?”
“陛下和他多年的兄弟情义,妾知道您放不下他,也不想伤害他,我的心情和您一样。”
“所以这件事便由妾来开口,我们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可好?”
徐晚凝声音娇娇软软,皇帝的心早就沦陷了。
“妾不想您的名声有一丝损伤,您是最好的明君,是妾最仰慕的人。”
皇帝迷失在徐晚凝一声声温言软语中。
她的每一句话都在为他考虑,都表明着她对自己的心意。
皇帝根本难以拒绝她的任何要求。
他想若是徐晚凝想要他的命,他也会给她。
“好,都听阿凝的。”
徐晚凝心中松了一口气。
她先答应皇帝和离的要求,再慢慢拖吧。
至于能拖多久,徐晚凝也不清楚,先试试看。
如今主动权还算在她手上。
拖不下去了,好似还可以用这种手段,徐晚凝如今才发现怀柔效果更好,皇帝明显更吃这一套。
“陛下您该回宫了,您回去好好睡一觉,要按时吃药,陛下病未好之前便不要来找妾了。”
徐晚凝嘴里这样说着,一双水润的眸子却不舍看向皇帝。
皇帝知道她在担心他。
他将她紧紧搂住,最后又再次低头亲了亲徐晚凝的手:“好,朕先不过来,等会儿朕叫人给你送药膏过来,日后莫要自己动手刻这些了,阿凝的手不该做这些粗活。”
皇帝将徐晚凝放在床上,转身就要走。
“妾送陛下。”
徐晚凝挣扎着起身,皇帝摇头将她按下去,又替她盖好被子。
“不必,阿凝,朕走了。”
走之前,皇帝也没忘记拿走徐晚凝刻的那根木簪。
皇帝走后,徐晚凝将棉被盖在头上,心中松了一口气。
皇帝这边算是稳住了。
而且这几日他应当会好好养病,不会再来找她。
皇帝身体太好,他们今夜没做些什么,但徐晚凝依然有些招架不住。
皇帝那副不管不顾要吃了她的模样,叫徐晚凝依然心有余悸。
她被他亲的要窒息。
所以她才不想他再来。
“之夏,你醒了吗?”
徐晚凝这些时日神经一直绷紧,如今好不容易放松些,按理说她该睡一觉。
可床帐中好似还残留着男子身上强烈灼热的气息,她的身上也是,甚至被他亲的,连嘴里好似都有。
徐晚凝便彻底睡不着了。
“之夏。”
徐晚凝看向窗外天色,之夏应当起来了。
徐晚凝又唤了几声。
“夫人。”
之夏的声音还有些迷糊。
“之夏你去打些水来,我要沐浴。”
她身上全是汗,黏黏糊糊。
若是不沐浴更衣,也会叫徐晚凝想起刚才的事情。
身子被皇帝完全掌控,好似他对他做任何过分的事情,她都丝毫不能逃脱,只能任他为所欲为。
这种失控感,徐晚凝不喜欢,她更喜欢掌控一切。
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之夏动作很快,徐晚凝只等了一会儿。
“夫人水来了。”
之夏掀开床幔准备扶徐晚凝起床,下一秒便愣住了。
“夫人?”
夫人的床榻第一次这般凌乱,小衣此刻甚至皱巴巴裹成一团。
注意到之夏的疑惑的眼神,徐晚凝轻咳了一声。
“你拿下去烧了吧,别叫人看见。”
这都是皇帝的杰作,而且他只拿她的衣服擦汗。
她一丝不挂时,他的衣服却绝大多数完好无损。
之夏红着脸点头:“好,奴婢等会儿拿到自己屋子里烧。”
之夏扶着徐晚凝起来,“啊,夫人您身上……”
之夏鼓起脸,有些气愤。
她看到徐晚凝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,胸前更是一大片。
“他……竟然这般对夫人。”
徐晚凝看到之夏红彤彤的脸,再次咳了两声。
昨夜皇帝像只狼狗一样在她身上啃,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迹。
徐晚凝摸了摸她的头:“没事,只是看着夸张罢了,并不疼。”
之夏误会了皇帝,她体质便是这般,身上很容易留下痕迹,伤也比旁人好的慢一些。
长姐因为这,总是格外心疼她,她甚至将一切都归结于,徐晚凝幼时吃奶吃的少。
长姐说那时宁远侯府中,只给她请了一个极为瘦弱的奶娘。
想到长姐,徐晚凝心情又好了几分。
徐晚凝沐浴完,又换了一身衣裳,外面便彻底天亮了。
“之夏,脖颈后面你帮我仔细盖住,别叫人看出端倪。”
徐晚凝还不想现在就叫燕远征察觉。
走出房间前,徐晚凝又仔细检查了一遍,确认不会有什么问题。
徐晚凝刚出她的院子,便听到不远处景王的声音。
更准确说,是景王极为暴躁的抱怨。
“你想想办法啊?本王不想离京,你难道想离京吗?京城多好啊,皇兄喜欢你,你再去劝劝皇兄。”
见燕远征还是不说话,景王有些着急了。
“你若是和皇兄有了什么矛盾,你就服个软,皇兄毕竟是天子,你跟皇兄低头算不得什么的。”
燕远征越听脸越黑,他知道景王误会了什么,可景王却越说越离谱。
燕远征面无表情:“王爷慎言。”
“君命难违,莫说只是去封地,陛下就是要了你我的命,王爷也不该抱怨。”
“且殿下您两年前就该去封地了。”
“是陛下对您仁慈,才多留了您两年,殿下该感恩陛下才是。”
“您回府吧,不必多说,无论您说什么,我都不会违抗陛下的旨意。”
景王:“……”
“你!你!”
景王气极,他指着燕远征的手有些发抖:“燕远征,你个蠢货!”
“皇兄到底看上你这个木头哪一点。”
“本王是疯了才来找你商量对策。”
景王气的扭头就走,他太生气,一时间没注意,直接撞到了徐晚凝身上。
“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敢撞本王?”